距離出國的時間,約莫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藉由書寫及blogging的過程中,有些部份慢慢變得比較清楚;相對地,同時有一部份反而變得模糊起來。有時候,和雨男聊起當時的情況,會想「這部份很有趣,說不定可以寫進去」,或是回想在我們當時以為理所當然,後來才意識到並不是這樣的部份。有一部份,一樣在想著,究竟是什麼不同?這樣的不同是可以被分別成好或壞的嗎?
在當地的幾天,幸運地「陽光美少女」-Kathy還是以極強的原力擊敗雨男!只有在最後搭飛機離開日本的那天,下了一會兒的雨。那幾天的氣溫多在8~16度之間,卻一個暖暖包也沒用上!在原力的部份,Kathy大勝!(聽起來,像是要戴個冠軍腰帶似的。)
A330-300型飛機,在3萬8千英呎上空,戴著耳機,聽著All About Lily Chou-ChouOST的音樂。想起一個彩色的夢。夢裡有兩個少年,拿著黑膠唱片微笑聊著音樂,在一個充滿色彩性的房間裡,房間裡卻幾乎沒有稱得上傢俱的東西。我站在窗外看著他們,好像連窗子這種東西都不存在,只是在牆上有一個方形的挖空。這兩個少年轉過頭來看到我,互相看了一下,然後微笑地說:你也喜歡這樣的音樂嗎?我好像是笑著點頭,然後進到這個五彩繽紛的房間和他們一起聽著溫柔舒服的音樂。隨著音樂,我和兩個少年漂浮在房間的半空中,一切都好似很自然似的……一股暖暖的感覺撫平了些什麼……。
這個夢,直到現在還記得十分清楚。青春這個東西,好像應該是彩色的,不是嗎?是溫暖而柔軟的毛毯般的,不是嗎?然而,要是這麼順利就好了。
在日本的関西国際空港等候登機時,望著窗外的雨,想著,飛也可以,不飛也無所謂吧。或者,搭上另一班飛機,飛到另一個地方,也許也可以。若要強說是依依不捨,有點勉強。而是,所謂的「國境」的意義,是如此地模糊,就像雨打在窗上,使窗外顯得朦朦朧朧的。手上拿著護照和機票,卻沒有歸屬感。
直到最近,才慢慢感覺到:這裡是台灣!
所謂的「國境」是什麼呢?是護照上的戳記?是國際之間相互約定好的界線?是語言?是習慣?還是膚色?還是……?或許,什麼都不是。
藉由blogging的過程裡,由於可以稱得上完全不識日語,加上後來才查的資料,有些事是後來產生更深的意義。
有人問Kathy,完全不識日語,加上第一次出國就要去大阪?心想,為什麼不可以?!Body language我還蠻有自信的啊!(笑)對當地的風土民情完全不了解,也沒有特別深入去研究,只有一個想法,凡事還是親眼去看看,親自去感受比較好!只是這樣而已。加上,自身喜歡的不論是作家或是藝術家、建築或食物之類的部份,彷彿都很巧合地在關西地區。帶著安藤忠雄的建築自傳,上路去。(當然是譯本!)
5天4夜裡,除了在機場工作的人之外,唯一試著和Kathy說最多英文的,大概只有一、兩家小店裡的可愛女孩子而已。其中一個還向Kathy問,是用哪一牌香水?哪一款?(笑)其他的人,就算看得懂英文字,或是聽得懂一點Kathy的中學程度英文(相當於目前的小學程度不到),完完全全只使用日文溝通。既不特別因為是外國人而討好,勉強自己說英語,卻又非常熱情與客氣。強烈地感受到,這個城市裡的人傳達著一種「我尊重你,但你也得尊重我才行!」這樣的意念。
說不定也可以說成:我已經對你這個笨蛋很有耐性,你不要忘了這裡是大阪!(當然是我亂說的。)
經過一番小小考察,其實就是Google啦。發現「京阪神」式的旅行,還是絕大多數台灣人的最愛。不僅止於台灣,香港也有這樣的旅行者。像Kathy和雨男這樣的作風,其實只有極少數!特別是,我們每天幾乎都是睡到自然醒……。(有沒有這麼閒啊?)
昨天翻開記事本,發現寫著,自由日那天,雨男竟然很勇敢地自己一個人去買早餐!因為他的日語更不行。大概是幾天下來,比較敢跟日本人接觸了吧!結果,昨天和他聊到,這個主題差不多該告一個段落時,他說,並不是這樣啊!是因為對方會說中文啊!(對不起,我真的錯怪你了!)
在當地買煙時,雖然都被建議到便利店去。不過,我們還是跑到老舊的煙販店去,裡面是一個70、80歲的老先生,甚至不清楚他是不是會跟Kathy說當地方言?!Kathy拿了其中一包包裝很漂亮的煙,雖然粉色是有點怪,不過很漂亮。好像是日本當地產的煙。我試著問老先生,這是日本的煙嗎?他拿起老花眼鏡戴上,端詳上面小到不行的字說:可能唷!我說,上面的花樣很像櫻花呢。他笑著說:呃,好像真的是!簡直就像是以前老雜貨店裡的老爺爺一樣,很親切地為我們結帳。然後,又像是沒事般地繼續看著電視。
小時候好像也遇過這種事,因為住在非常鄉下的地方,幾乎沒有見過外國人,除了電視上的之外。結果,有外國人來問路時,父親用河洛語說:你如果說日語,我還聽得懂,你說的我聽不懂!然後一邊搖頭。然後,父親要Kathy帶那個外國人去鄰居家,看看他們家的小孩會不會一點英文?免得這麼鄉下,等他找到路,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也許大阪還保有一些極為純粹的精神性,但是在時間的潮流中,我所見到的部份已經比不論什麼書上說的都淡去許多。他們還是極為熱情而頑固,然而如同安藤忠雄所說,這個都市的建築在80年代之後,已經走向消費性的商品,即便如此,他還是想照著自己的想法前進。
時代的更迭中,年長一輩的大阪人,和現代新一輩的大阪人,最相似的或許是,不斷地在開創與保有只有大阪才有的文化兩者之間,掙扎與取捨。語言的隔閡,究竟是體會比較多,還是瞭解得比較少?我不知道。
關於這個城市,還有太多人、事、物是無法在短短的時間裡體會到的。甚至單純只是以外國人的角度來看,它還有太多令人想去探索的部份!
如同Kathy以前提過,不論是遠是近,對於要去的地方都沒有特別抱持什麼期待。簡直懷抱著完完整整的無知,沒有預設什麼樣的立場,沒有特別的期待,就會有很多的收獲!當然會犯下一些錯誤,如果被指正,好好感謝對方,並且認真道歉。不要害怕開口問,因為別人願意告訴你些什麼的話,那表示你還沒那麼討人厭!(笑)儘量試著入境隨俗,尊重別人的習俗,加上微笑,和誠懇的態度,總是會得到很多很多金錢無法衡量的部份。
當然,也許本地人反而不一定喜歡自己所居住的地方。不論Kathy把這趟日本行形容得如何好,必須強調,那只是個人的觀點。沒有什麼地方,什麼人是100分的!有人說日本人很變態,把自己搞得那麼累,那麼精實,那麼一絲不苟。可是,是否我們也無法否認,正是由於這些高度的自我要求,所以才產生一些令人感到了不起的部份?
關於Kathy被誤認為是日本人的情況,從飛往台灣的機上空服員也能看得出來。不僅一直向我說著拗口的日語,而且,還給我一張入境單……。只是才到免稅店沒多久,被識出是台灣本地人之後,就受到完全不同的待遇,而令人氣結!
桃園機場第二航廈的免稅店,這張單子不用我說是誰,你們應該可以查得出來那個時間點是誰值的班,誰結的帳。試問,這位壯碩的工作人員為什麼可以從Kathy的手中硬生生搶走還沒準備結帳的東西,然後直接結帳?為什麼整個店裡所有的人都在聊某個人在日本北海道受傷引發蜂窩性組織炎,還大聲談笑,甚至用吼叫的方式說「有人要結帳」?
首先,我還在逛,只是手上有拿東西,經過收銀台。這樣就是表示要結帳嗎?另外,我真的想叫他們閉嘴,聊天未免也太大聲了吧!而且,不是所有的蜂窩性組織炎都需要截肢,有常識一點好嗎?一整個臭臉地結完帳,馬上轉頭又開始大聲嬉笑,這是一種專業態度嗎?對,我很機車!而且,不是今天的事。
離開機場時,看到那個「歡迎陸客」的牌子,感到十分反感。在日本遇到陸客時,他們在機場叫囂,在電車上大聲嚷嚷時,真的非常不尊重其他人!有一部份高興的是,就算一開始被誤認為日本人,後來解釋自己不是日本人,也沒有人猜Kathy是中國大陸來的。說不定,因此而得到比較多的好感說是待遇也說不定。雖然,在新竹,曾經有人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以為Kathy是什麼歸國華裔台灣人……真是比扯鈴還扯!不過,在日本時,有遇到中國大陸到日本工作的留學生,態度則完全不一樣。只是,Kathy被他誤以為是香港人……他說Kathy的口音像香港人。
接下來,是雨男對Kathy及日本行的看法。雨男認為這次他排定的時間確實太少,他一開始也想去趕一些景點。後來發覺,真正靠自己走去自己想走的地方,和當地的人有互動,比較有意思。遇到不少有趣的人和事,只是在大阪好像長得不錯的男性比例高得驚人。
認為Kathy比較像鸚鵡,語言能力有問題的鸚鵡。可以很快地把自己放到當地的生活中,竟然還每天出門前一定記得化淡妝,以免失禮。不論坐電車還是在走路,也變得比較在意自己的儀態。既不大聲說話,也不會做誇張的動作,連笑起來都會遮住嘴。對於很長,但是聽不懂的日語可以辨識到一個程度,可是對機場的工作人員的英文卻完全聽不懂!(這好像不是稱讚……。)連在日本工作的澳洲人用流利的日文叫住Kathy時,竟然會回頭,知道是在叫Kathy。不過,Kathy解釋自己並不是日本人時,又變成好像聽起來非常流利的英文,又轉回日文!完全搞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
例如,有一晚我們遇到路邊有擺攤算命的女士。除了「rich man」這個是英文,其他全都以日文解釋,或是藉由漢字說明。可以問各式可樣的問題,像是事業、感情、家庭之類的,全都可以問。費用不算很便宜,日幣2,000円。不過,日語程度實在不怎麼樣,所以沒有辦法問到非常詳細,說不定,對方也無法說得非常詳細也說不定。這部份,並不清楚。不過,全程竟然是由Kathy在翻譯!這裡內容就不便透露啦。只能說,Kathy笑到一整個不行!
對於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休假的雨男來說,他認為,原來旅行也可以是輕鬆,沒有什麼壓力的。甚至,只靠Google Map及查一些資料就決定要去哪裡玩,怎麼搭車之類的問題也都能一併解決。連所謂的幾日券都不需要用到,也能感到很愉快。反而,覺得自己安排的時間實在太短,不能多玩幾天。
雨男和Kathy聯合推薦幾個blog:
頑遊關西 2009
Why & Original
♡Dorapark II-獨居老人大阪自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