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March 20, 2013

缺失的記憶筆記-續


記憶應該是一個裝不滿的盒子(大腦區塊),可是我真的掉了一些東西吧。遺失的東西,正因為遺失了,所以不知道是什麼?沒有遺失的,有些是片段的聲音或畫面,變成亂七八糟的時間斷差。被旁人提醒時,還會一副「怎麼可能!」的懷疑態度。遇到某些人的問候,又會突然想「我記得這個人的名字或稱呼,可是重要的關聯是什麼?」如此尷尬的情況。

不正確的記憶,似乎說不定還好一點。甚至有時,想說的話,卻總是無法好好表達,感到極度困擾。嚴重的時候,想說的話,和寫出來的紙條,好像對不太上真正想表達的意思。這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查了一下,受傷可能影響的部份,希望不是思考的部份,還是無法確定些什麼。說不定,這次真的摔笨掉了。(有聰明過嗎?)

另一件事是,雖然大家請我好好休息,不過,我總是沒有什麼耐性。一天一天地,真的一直在睡也不是,不睡其實能做的事也不多。因為手的筋好像有受傷,所以寫一寫,手臂到指尖都會開始抽痛起來。不論是不是用鋼筆寫字,「寫字」這件事也一樣不容易。看書也是後來才有辦法稍微慢慢慢慢看,眼睛的聚焦和專注力不足。實際上發生什麼樣的事?幾乎不記得。反正頭痛還是會有,身體也會,腫消了大半,好像也不完全代表什麼似的。

怎麼會是寫「續」,是,竟然還摔了第二次。(總共三次)

一次摔叫「意外」;兩次摔倒,可能叫「笨」;摔到第三次……不得不說有些懷疑起自己和這個世界之間的落差了!

莫名地,會厭惡這樣的自己。不是因為記不得事情或是記不得什麼人這麼簡單而已。不太清楚別人是用什麼方式記得我(忘記我的就算了,一定也不會看到)?對於他人的話,請原諒我的存疑,列出來的話,可能會是一張很長的問號清單吧。即使是這樣的情況,記得一些好的事,也似乎對壞的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對自己討厭的部份更加煩躁不安,顯得不耐煩。對於別人令我感到不快的事,似乎也是揪在心裡,很想用力地吐出來。(想想而已)

關於記憶,另一個想說的是,它和哪個時間點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並不是愈久之前的事愈不記得,也不是愈近的時間愈不記得,這種方式存在。它是片段式的,可能某個時候的舊事會記起來,某個最近的事突然冒出來,又不完全肯定它存在或是不存在。記起事情與思考能力能選擇的話,可能會選擇後者吧。這麼說又多少不怎麼負責任,現在的我,不就是由過去的許多事堆疊起來的嗎?不管喜不喜歡,更無論其他人怎麼想,確實有極黑暗的一面在心裡不斷出現著。也許,這就是不完美的人會有的事。

還是想說「謝謝」,記得的那些人,多半應該留下不錯的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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