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une 23, 2011

他去找朋友,我也是。





你知道,我一定會寫這一篇,只是,來得比預期中得早。

快24小時了,這24小時之間,新聞成為娛樂版頭條,有人說,有人沉默。Kathy只覺得很怪。明明去年還見到的人,還在你面前,有天就說病了,然後,今天的早晨已經和昨天的早晨不同。

想起22日晚上,還等著要好的朋友從美國回來報平安的消息。他一下飛機,在車上,一直和我互傳著簡訊,他說,他的行李還在Chicago,幸好手上還有鑰匙可以開門。美國航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把他的行李送回台北?聊著,我在做什麼?有什麼事沒有?約好希望能儘快見面。朋友去美國也不過是一個禮拜,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覺得這個禮拜說不上不好,但是,好像有好多話想說。最好的方式就是,見見面,大聊特聊!所以,他趁空在美國發了e-mail給我,說,見個面吧!我說,他肯定是太想念台灣的餃子。他把班機時間寫得很仔細,怕Kathy搞錯時差,弄錯時間。這是很可能的事!一邊開著玩笑,一邊約時間。當天晚上2點,還是沒敲定,要他先去睡,我還有事要做。

明明是早上7、8點才睡,不知道為什麼,終究沒看新聞。很久沒有睡得這麼沉,連夢都想不起來,醒來是下午4點多。外面的天空熱得隔壁的鐵皮加蓋都發燙的感覺,室內溫度接近40度,只好插上冷氣電源,老舊的窗型冷氣發出一樣的低吼聲。無風,無雲,天空藍得十分不真實,同時又太過真實。朋友的MSN掛著「Away」,我掛著「Offline」,我知道他正在忙,暫時別吵他。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默契?早已忘記,更說不上來。總之,他是一個連用MSN都真實的人,Kathy只是個懶人。

娛樂版頭條讓人覺得有點不那麼真實。有人被殺,有人殺人被輕判,有人……說他死了很多次沒死成,這次不聲不響地找朋友開心去了。不真實的是,去年還看到一個瘋狂的快樂份子又叫又笑,我問,該不會去年就是著來吧?沒有回應。或許,沒有回應,就是一種回應。腦子裡一直想起《生老病死》這張唱片裡的第5首歌:
我記得跟自己說過
生活中最愛的其實是擁抱寂寞
可以不去管太多世界的誘惑
只需要安靜地品嚐心情的輕輕伴奏

我記得跟別人說過
生命裡最精彩的其實是對與錯
黑與白是與非永遠不斷經過
一再重覆的生命輪迴要怎麼識破

我記得跟某個人說過
生存之道其實不過是錯了再做
小天秤抗拒不了人性的懶惰
不明白為什麼要相信動人的過錯

我記得跟說他們說過
生理的病痛其實比較容易度過
只要牙緊緊一咬不必動作
或者是設法換一口氣
或者是設法換一口氣
或者是設法換一口氣

等明天再說
很輕鬆的Jazz,想起遙遠的硬派時代,什麼都講究要把底子打得很紮實不可。所以,薛岳拿鼓棒的方式是真正爵士鼓的拿法。雖然也不見得每個人都這麼拿,他一直是這麼拿的。不改。很多人都記得董運昌吉他彈得很好,卻不知道有一樣時間,他回頭去把古典給學實了,才覺得自己真的有辦法進步。唱歌呢?現在電腦可以修得很好,好到不存在的人都能出唱片。「真」的東西,卻變成少數人的堅持。有時候,耳朵需要的不是100分完美的東西,不是要一張黃金比例的臉孔,沒有一點缺點,那還是個人嗎?我是說,它就很不人性,人性是有缺陷,有瑕疵的。

每次想到這首歌,我就想,明天再說?你要我怎麼明天再說?可是,今天又能說什麼?想了兩天寫不出一封信的人,剛好正在這裡blogging。擔心明天可能還寫不出來,明天還有明天的事要做。擔心也沒什麼用,「明天」變成「今天」該怎麼算?它一下子來到面前。

嘿,飛枕和卡莫,少了一個人。我們還是相約10年後,再10年後,我那件舊衣會變得更舊,到時,我們再交換吧!我換你的衣,你換我的……我還在想!(笑)當然,10年後,會再有這樣的相聚嗎?我們不知道。活動是別人辦的,也許,我和你們記得就好。放心,我會提醒你們!哈哈!不知道為什麼,接近24小時後的現在,想起的是,2000年,卡莫先生的表演;2010年,又和你們相遇;而因為劉偉仁的離去,我想,真的再約定下一個10年吧!

我還要努力把信寫完,應該會看到今天的曙光……日子不會太輕鬆,但還是要過下去的,不是嗎?幾個小時前,終於跟朋友約好,今天晚上會見面。可能趕不及去吃餃子,至少,可以用很真實的方式,和朋友面對面,聊聊天,吃吃東西,確認彼此的最近。這種事,明明在以前不是很理所當然嗎?我相信你們會理解。

對了,洗衣機的問題解決了沒啊?

Wednesday, June 15, 2011

上五樓快活嗎?



五樓的天台,月亮在薄雲後,慢慢慢慢不見,街上沒有人,沒有車聲。距離上一次一個人在天台看月亮已經好幾年,改變的是,板凳被拿去當置物架,不知是誰留下一張不好坐的電腦椅,一不小心會踢到。而且,這次是夏天,既沒有什麼晚風,連對面的屋頂的人早就搬走了。投幣式洗衣機,因為上一個人不知道怎麼用的,卡住而多吃了我一個10元銅板。「上五樓快活」,這個題目,還真不適合住在五樓的人呢。

已經咳了一個禮拜。只好放棄喝著熱茶看天空的興致。天台一直傳出咳嗽聲,應該很怪吧。最近,路上常常聽到咳嗽聲,卻幾乎看不到有人戴口罩。朋友打電話給我,告訴我,我可能是感染某種病毒,要吃某種藥才會好。可是,我沒有喉嚨痛,也沒有咳到耳朵痛……可能有,然而,我的痛覺並不是那麼明顯,只是一直咳著。努力喝很多水,只要一吃麵包就拉肚子,然後又要補點運動飲料。對,他們說,最近的飲料都不能喝,可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還有,運動飲料是要加水才能喝的。

為了不讓咳嗽聲傳遍整條街,讓人以為有人快咳出血來,只好待在房間裡看書。把冷氣關掉,只留下電扇轉啊轉,新的電扇還不錯,立得頗穩,還夠涼。特價品來說,算是不錯。搬上五樓有點重,組裝起來倒還不難。反而老舊的冷氣吹出來的風,好像才是讓我愈咳愈嚴重的原因。設定在30度,它還瘋狂運轉。它是壞了?還是外面真的已經到了40度呢?

想起外祖父跟父親都說,乾咳不可以隨便壓下去。如果沒有把乾咳變成溼咳,那就錯了。像是眼淚、鼻涕、咳出來的痰、流出來的汗,都是身體在代謝的一種現象,就像上廁所一樣。只要當作是偶爾的代謝狀態,控制飲食,不太嚴重的話,就能慢慢好起來。以致於幾次氣管發炎,醫生也說,回家休息,按時飯後吃藥就好。沒有因此而住院過,真是好險!只要咳得出來之後,表示病快好了。只是,很吵。

像這樣的夜,就該安安靜靜地享受,怎麼可以吵呢?可我還是好奇著,偷偷看了天空幾眼。現在是夏天,天再朗明一點的話,就可以看到冬天的星座。可以看到我的星座。我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星座在什麼位置?

小時候天文學的部份沒把星盤搞懂的壞處,這時候顯露無遺。外公還在的話,一定指得出來!

整條街,看得見的便利店有三家,這時候都是冷冷清清的多。新開在路口的全家便利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新開幕,服務特別好。對面的7-11比下面的那家客氣,特別是大夜班之前的那個時段,可惜東西比較少。再往下,是另一家大一點的7-11,生意也不錯,但是很難買到報紙。

一定要提一下,永和豆漿最近不賣甜餅,他們告訴我,餡料送檢,要等一段時間結果出來,才能保證讓大家吃得安心。我跟店裡的工作人員說了「謝謝」,他要我改天再過去。他們整家店,包括做甜餅的師父都認得我了!因為,我每次只買甜餅,連口味都一樣。他們只要問:要2個,還是3個?看我提著別的東西,就給我更大的袋子,讓我裝進2、3個小甜餅,和其他的東西,讓我好提。他們第一次被我的紅髮嚇到之後,等我換了別的髮色,好像失望了點。過陣子,再讓他們看我的新髮型好了!他們對我頭髮的敏感度,可是這整條街最驚人而快速的!老闆很豪邁,工作人員常常都帶著靦腆的笑容,手腳迅速地處理客人的點餐。就這樣,我偶爾在夜半時分,去買2、3個甜餅,提上五樓,配著茶或咖啡,一下子就吃完了!

椎津夫婦應該已經在台北了吧!?我也不確定日期。原本很想跟他們在台北見一面,可是,一直咳嗽的人好像不太適合跟遠道從日本來的朋友見面。(美樹さん,我不是很容易生病的那種人啊!)他們今天有看到月蝕嗎?可能沒有。據說,台北的天空有許多雲,連星星都看不太到。如果沒有機會見到他們的話,我希望,他們至少可以在台灣放鬆地休假。日本的地震對他們的內心有著很深沉的衝擊。看到美樹說「我要去你的國家了」時,真的能體會那種「有朋自遠方來」的感覺!

也許,今天可以打個電話給他們下榻的飯店,跟他們用我破落的英文打招呼!(笑)

五樓快活嗎?「多少」有一點,但這個城市同時「多少」令人窒息。所以,最近種的薰衣草、向日葵及迷迭香紛紛發出新生的芽,五樓,多了三種不同的小生命!好像回到小學種紅豆或綠豆,在寫自然科學的作業,只是這次是自願又開心的。還有,小時候種的,根本來不及長大,就成為過去作業的一部份,丟在一旁!這樣的教學,想想,也有些小無奈。你還記得當年的蠶寶寶到哪裡去了嗎?我養到他們又生了小寶寶,媽媽嚇壞了!最後,問其他家要不要?全部拿去送正要學這一課的小朋友。可是,看到蠶寶寶慢慢結成一個一個雪白的繭,然後又很努力地破繭而出,變成蛾。之後,又交配生下很多卵,這些卵在孵化前,蛾已經死去。剩下靠天命來決定,誰能變成新的小小蠶寶寶。祖母說,這一生就這樣子過去了。祖母的境界對當時的我來說太高了點,我只知道,這一切原來並不是那麼簡單。

五樓的天開始亮了,你今天決定做什麼呢?朋友的弟弟今天結婚!恭喜恭喜!來自不怎麼快活,狂咳嗽的恭喜!


最後,五樓除了我以外,並沒有人出來看月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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