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February 5, 2012

マイ・バック・ページ-經常在下雨的時代……


圖片來源:クレヤン.コム

如果不抱幻想去愛,就是所謂的愛,我可以說愛過那個世代……
那個時代的象徵,說起來就是經常在下雨……
我離大學愈來愈遠,生活繞著電影、爵士樂、和戲劇打轉,街頭成了「我的大學」……

下雨的時節,非常適合書寫關於這本書。然而,書中的氣氛,卻和當下非常不一樣。看著看著,到末尾時,連眼睛也開始下起微弱的雨……。

《我愛過的那個時代》(マイ・バック・ページ)裡,書寫的是關於60年代最末期與70年代最初期左右的事。那是關於日本的「全共闘」時期,關於當時還是20多歲的川本三郎剛身為記者的身份開始。離開學校之後,自己和那些反對體制的學生們產生一個無法跨越的心理距離。自己有記者這個身份,不再是學生,關於學生活動投入的程度也不可能一樣。有些人死亡,有些人受傷,包括川本三郎先生自己……。

對於「全共闘」一直留下模模糊糊的印象。首先,不屬於那個年代;再則,當一個事件本身從看起來簡單的原點,演變成一場又一場事件,如同川本先生書寫的,那些數字產生不同的意義。而對Kathy留下什麼影響呢?

60多歲的川本先生在40多歲時,回顧過往,並寫下當時的自己,與參與的事情,心情上的矛盾與不安,固執而掙扎,再過20年,由於改編成電影上映,又重新檢視當時的自己,仍可以感受得到那受過傷的心,有著表面上復原的疤痕似的。

村上春樹常常提到關於「戰鬥的姿態」這種事,最後,川本先生說,失去了「鬥」的意志時,那個為了某個理想,也許是極度個人性的,也許是時代性的,那樣一個20多歲初入社會的青年,失去了「鬥」的意志,那種心痛,像是把靈魂最真的部份,硬生生地從現實發生的事件而抽離。後來,仍然繼續工作著,而當時那個懷抱著「鬥」的意志的青年呢?是否找到另一種「戰鬥的姿態」?或是,變成一個不慍不火的人,懷抱著長久的傷口,成為一個不論如何只要提到「朝霞自衛官殺害事件」便受到世人評論的人,一方面愛著那樣的時代,一方面又揹負著傷害的寫作者?

這只有川本三郎先生自己才明白了。

遺憾的是,任何人的生命過程中,幾乎或多或少都會有這樣的傷害。有的比較輕微,有的沉重。有的人選擇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角色當中,認為一切都是別人的問題,是這個世界的問題,這樣活下去比較容易。另一方面,也有人像是模糊地說,卻非常真實,真的無法釐清自己當時的自己為什麼做那樣的選擇,多年之後的另一種放下是,讓歷史去決定吧。

以前雖然是學生身份,但已經被教育成,一旦別上記者證,身份就不是一般學生。現實是,人也只能寫著某種客觀程度的採訪,並沒有辦法做完全然客觀。理想性往往會被現實情勢影響。例如,今天採訪的這個人跟另一個單位的某個人關係非常好,或是非常惡劣,所以在談話上,可能要用上一些技巧,讓對方說出一些什麼。而那個部份卻不能寫出來也說不定,成為非常不自然的平衡。

從某個角度來看,當時懷抱著某種程度理想的青年們,是非常苦悶的吧。如同書裡寫的,那些日期,是數字,是一般人的日子,但對川本先生而言,某些數字因為事件的發生產生不同的意義。不是很簡單的那種,而是,有學生死掉了,有人被殺了,有人在暴力下受傷,有人恐懼,有人其實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強悍,自己必須採取什麼樣的戰鬥姿態?不能不說會隨著不同的情況與經歷之後開始有所變動。可能是好的變動,也可能是壞的變動。

明明那樣護衛著受訪者,最後卻發覺自己徹底被揭發所有的事,不僅被背叛,還有極可能是編造的部份。即便,律師以極為有力的理由,使得川本先生免於更大的災厄,而失去「鬥」的力量時,仍是一位不到30歲的青年啊!失去「鬥」的力量的,說不定不只是他而已,而是陸陸續續,在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發生之後,許多人都成為失去戰鬥意志的青年,懷抱著極難撫平的傷口活下去。表面上可能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活下來的人,多半只能選擇繼續活下去。裡面呢?

一直支持著川本先生的太太,已經於2008年去世。那些感謝,與簡單的話語,像是對著過去青春說再見,也認知到自己終究有一天如同那些數字一樣,慢慢淡去,變成大部份的人不記得的事,那些事卻曾經真實地傷害過某些人的一生。

悲傷的是,當時懷抱著極大理想又天真的青年們,那份純真幾乎已不再復見。就某個方面的現實而言,這是好事,因為世界表面上不會動盪不安;另一方面,缺少單純而天真的理想性時,好像只是在等待著掉入無盡的黑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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