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May 7, 2010

【不能沒有你】-規定?



這部電影上映前、上映時,許多人都問過:有過這件事嗎?

基於不知道為什麼對於某些看似細小的事記得很清楚的Kathy而言,記得這件事。然而,儘管努力去形容當時的情況和新聞的畫面,仍舊無法激起其他人的記憶。電影上映之後,多半還是提到像是親子問題、社會問題、官僚體系……之類的部份。當時,最想知道的是:請問徵得當事者的同意了嗎?這不只是一部電影,而且是關乎目前仍然存在的一對父女。他們有他們的生活,他們會先被關注一陣子,過一陣子,又被遺忘了!

一切,從一個父親拉住一個年幼的小女孩,攀上天橋開始……

一個工作和居所似乎都不是很穩定的男子,和一位有夫之婦交往。之後,生下了一個小女孩,叫「妹啊」。因為母親的身份與對方家庭的因素,許多事情都無法處理得很好。隨著妹啊一天天地長大,這個父親靠著不穩定的工作所賺來的錢,也終於到了小女孩該讀書的年紀了。然而,由於歸於母親戶口之下的妹啊,使得真正的父親反而面對著失去女兒的困境。

那個困境是一面牆,巨大而難以跨越的牆,那個東西叫「制度」,叫「法律」。是一個普通的父親,用盡各種方法都無法跨越的牆。或許,那也是個塔。如同「白色巨塔」,或許,這個塔是黑色的。

在父親不斷努力又失望的憤怒中,他在天橋上,仍然失去妹啊……

「這是規定。」你聽過多少次?去郵局的時候,你會聽到;去銀行的時候,你會聽到;去到許多公家單位,幾乎都會聽到。唯一可能聽不到的地方是:警局!

許多公家單位的服務櫃檯人員,往往都露出一張晚娘臉,要不就是一邊跟左右同事聊天,講電話,喝飲料,硬是不理人。你看著左邊的孕婦,右邊的老太太,前面的身障朋友,後面等著等一下要趕著去醫院的母女,抬頭一看,10個窗口,卻極可能只開放兩個至三個在服務。而其他位置上的人,真的不知道在做什麼!

記得幾年前,有人持著攝影機去拍去郵局匯款的情況,整個大混亂!當時拍攝的人只是為了想證明,並不是規定不可以,而是「人不可以」。

曾經有一位台北的計程車司機回憶到,他當初到台北工作的時候,為了遷戶口,怕自己沒有備齊文件,所以先致電給戶政事務所的人詢問,然後,再請南部的父母幫他把缺的證件寄上台北。結果,一趟又一趟,就是沒辦成。他氣壞了!對著服務人員大聲質問:我不是沒有打電話來問,為什麼不一次說清楚?每一次來都說我缺了一樣,來幾次就缺幾樣。現在是還缺什麼?!「先生,你有必要大聲嗎?我們的規定就是這樣啊!」,這句話,司機先生記在心裡很久很久。這個遷戶口的動作,竟然辦了半年。雖然,當時是一個沒有電腦化的年代,可是,半年也太久了一點吧?!

遷移如我,當然也交手過幾次。目前當然是好得多,可能是風土民情也有不同吧。因為戶政事務所除了辦理遷移,像是轉入或轉出的手續,他們也辦理像是結婚登記、離婚證記的事務。

有一回,我坐在那裡等手續,右手邊正好是一對新婚小夫妻,女孩子看起來應該是快生了。只是,兩個人都未成年!男孩的父母親那邊完全同意,但是女孩的父母親卻人間蒸發了。問題是,女孩的戶籍好像是跟著母親,但失去母親的消失已經很多年,父親也因為逃債無法知道下落。換言之,這個未成年的準媽媽的監護人消失了!見服務人員不斷詢問:最後見到媽媽是在哪裡?說不定可以問得到喔。一下子打電話,一下子Key in查資料,怎麼都查不到。

不料,這時候,突然另一邊的中年男子大聲說:要是對方肯來的話,我還需要一個人來這裡辦離婚嗎?!是的,離婚需要雙方到場,偏偏不見女方。

就這樣,一邊辦不成結婚,一邊辦不成離婚……。後來,是不是變順利了呢?我也不知道。

如果大家都沒錯,那麼是怎麼了呢?

妹啊經過一段時間待在不同的寄養家庭之後,終於回到父親的身邊。這件事被許多人遺忘,直到改編成電影。不過,電影還是電影!黑色巨塔裡的人總是說,他們關心,他們注意,而眼神卻總是望著遠遠遠遠的地方……。

附帶一提,Kathy住的地方收不到任何掛號郵件。但會收到隔壁的信,因為相隔很近。雖然屬於市區,不過,既不是規定,也不是做不到,而是不願意而已。

幾次打電話到投遞股(收發的單位)去問,他們總說:又沒人在!心裡想,你也不要回答得這麼笨吧?我的工作是在住的地方就能完成的,怎麼會沒人在?對方又說:在的話,為什麼不收件?Kathy覺得更好笑,我還有錄下來,他們按了電鈴之後就跑的畫面,要不要看一看啊?對方又問,那你住的地方郵箱長怎麼樣?Kathy希望它是圓形,藍色的,而且像氣球一樣會飄來飄去,很可愛。然後上面寫著「幸福的Kathy信箱」,只要能灌籃的話,就能投進去!終究,還只是說「就一般的鐵製信箱」。對方又說:那隔壁呢?這一切的對話,應該都不是規定的吧!

終於,轉到股長的電話,他說:以後,麻煩請你有掛號件時,先打個電話給我,這樣我就能幫你專案處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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