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 YOU

你一定想罵我吧？(笑)

那天，和你通短短的電話，你的聲音還是和5年前差不多。你說，你換了工作，你還記得最後一次，你有一點點醉，提醒著我，要好好過，你說你要去雲遊四海去！我說：那以後我怎麼辦？你在電話的另一頭，笑著說：笨，我的電話不會換，想打就打。好不好？那時候是冬天，你那邊的風很大，從話筒裡傳過來呼呼的聲音……。

一轉眼，5年多過去。我試著打著舊的電話，有一點點害怕。你竟然還記得最後我們的通話，你還記得我的事，你說你有偷偷跑來看我的部落格，說我偷罵你。我才沒有！你沒有換電話，真的跟你的承諾一樣。你終究還是那個懂我的哥哥，記得好多小事。其實，就是以前很小的事。好像，我們並沒有那麼久沒有聯絡。

以前，你留著很長很長的漂亮頭髮，我剪了一個很短很短的頭髮。我們走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在想，光是看背影，是你會被搭訕，還是我會被搭訕？沒有人跟我們搭訕！每次經過某一個地方，我就會找你的影子，可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還留著長髮？而我，不但改變了髮色，而且變了幾次。你一定會擔心，我哪一天會不會跑去在身上穿洞吧？

你說，你一直都在。只是去年換了工作，搬回舊的地方住了。

幾次在西門町，會想著，會不會在那裡和你再偶遇呢？站在紅樓的廣場，我想，你總是向右走，我總是向左走。這個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各處都是過度耀眼的燈火，讓人看不見天空。擁擠的人群之中，我們即便擦身而過，肯很非常容易錯過。(你記得這一段，對不對？)

我就是想在那天打電話給你，我就是想聽聽哥哥的聲音，我就是覺得你懂我，我就是喜歡你總是像個哥哥，我就是覺得你那些怪毛病很好笑，我就是知道你跟別人不一樣。你就是知道我，所以，你只是輕輕地問我：最近怎麼樣？我知道你是那個疼愛我的哥哥。

嘿，生日快樂！

你一定也想過，生日這一天，對你的意義是什麼？是不是你可不可以不要經歷這麼多？經歷多了，你也覺得有些其實沒有那麼壞，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