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December 22, 2011

給:那些年,追過女孩的男孩



你以為,我們真的懂自己嗎?那真是大錯特錯!女生宿舍中,大家都在討論哪個男孩子不錯?哪一班的學長真的很帥。甚至,還沒和誰牽過手,已經有人去買紫色的成套內衣,說將來約會,一定要漂亮,和那個最喜歡的人在一起。我們總在取笑那個女孩,真是傻氣!大頭不會跟妳約會的!但,又捨不得告訴這個傻氣的女孩子。因為隔天不是期中考,就是期末考的關係吧。

當年那個組樂團的學長,真的很帥!終於,有一天和同學到福利社買牛奶時遇到了神一般的學長,故意排隊在他後面。結果,後面的女同學笑得很大聲……。因為,學長原來比我矮!同學笑說,舞台的效果真的很好,完全看不出來學長得不高。從此,我常說「高的不帥,帥的不高,又高又帥沒大腦」。這就是女生!金城武?開玩笑,就算他沒大腦(這不可能),放在家裡當傢俱都美觀!這就是女生!田村正和早就結婚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你變魔術的技巧一直沒練好,可是三天兩頭就會說:來,這次有新招,妳一定要看!我真的沒有抱什麼期待。因為,常常失敗。你說,如果我不去幫你的比賽加油,如果你輸球,那麼我就是全校的罪人!這個理由真的很爛!但是,你說,反正中午有空,贏球會請我吃冰。我真的不知道,你不但是桌球隊隊長,而且實力不錯。當我一個人像個笨蛋站在體育場,全場只有我一個女生時,我覺得,我被騙了!相信,你一定看到我的臉色像大便一樣臭,但有外校學生,也不能太臭。你笑著走過來說:這就對了!妳看,全場只有我有女生來幫我加油!(廢話,也只有我一個女生!)紅豆牛奶冰好甜,你說,贏球真的很爽!我賭氣說,下次不來了。後來,我們總是在上課玩益智遊戲的比賽,因為你怕我常常上課上到睡著。我又贏了!紅豆牛奶冰,真的很甜……。

你說,考試不用擔心!你的成績這麼好,根本不用擔心。不好意思,我從地獄第16層爬到逃生口,這樣就不用再當你的同學了!那年暑假,我們差點成為同班同學,真是嚇死我了。你說,你們科裡面只有2個女生,全在你們班。好看一點的,沒理你;不好看的,但胸部大的那個,一直黏著你。是,就這麼兩個,幸好,我真的不是那「第三個」!你說,你的女朋友是我們學校的女生;我說,我也交了男朋友,是我們學校的男生。那年的耶誕節前,還是一樣很冷,風很大,老是溼冷。你問我隔天會不會去學校?我說,會。你帶了一件白色外套給我,要我馬上穿上。但是,同學,你買了三件,我一件,你一件,你女朋友一件!謝謝你,不過,這真的太搞笑。還有,當時的男朋友吃醋,所以,你的衣服約會的時候,不‧能‧穿!

我是失戀了。但也還好。因為,我真的不需要一個讓全世界都記得的戀愛。我不是因為前一天約會才請假,跑教官室。而是,教官,我常常請假,你又不是不知道!事假、公假、病假……。喔,而且至少我沒有像班上男生一樣,去婦產科買一張什麼「感冒診斷證明書」!一張50元。同學,我知道當兵很苦悶,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就說你喜歡我,要保護我。這話,我想八成的人聽了,大概都會笑趴在地上,即使你看起來很認真。我們以前是一起打球沒錯,可是,一個月頂多兩次吧。因為我還要去騎單車,還要準備那可能會下到地獄另一層的考試,禮拜一,總有8到10份作業要抄!我知道當年我的擦板球還可以,雖然一次也沒贏過三對三鬥牛,但田徑隊隊長那一套不要再用了。沒聽過「一計不可二用」嗎?我只是失戀,而且是預期的失戀。還有,我沒想要結婚,你真的想很遠,遠到另一個銀河系去了。

一直沒跟你說,我並不喜歡你開車來接我。我知道學校其他女孩子會說「真好」,也知道你開車技術很好,但是,我只是不喜歡這樣。下個雨,你就開始抱怨台灣的酸雨有多可怕!起風了,你又會說,台灣的風對皮膚不好,叫我一定要戴口罩。騎車時,你覺得其他的人開車技術很爛;你開車,覺得其他人的技術更爛!還有,我真的不認識那個叫「陳英俊」的傢伙,他真的一點也不像他的名字,我只是碰巧和他買了同樣一件襯衫,有必要叫我換下來嗎?在籃球場旁,把我包得跟採茶一樣,真的很白痴!還有,我不是因為你才綁馬尾,是因為我也打籃球!那住在我隔壁巷的同學,我們住了幾年也難得碰到一次,誰教你遲到,害我差點趕不及去學校,我只好搭他的便車。這種事,應該不用念2個小時吧?

第一次看到你房間的時候,實在想大笑!所有地方都很乾淨,看得出來整理過。不過,有一個地方,很醒目的地方,就是你的書桌堆得比喜馬拉雅山還高!沒有電視,沒有電腦,只有一部手提音響的房間,還有睡在床上的吉他。你說,你的吉他在你不睡時候是睡在床上的。你也太擬人化了吧?!物化課本像圖書館的百科全書那麼厚,可能還更厚。你說,這科叫「外星人語言」,平常拿來練身體用的。抱歉,同學剛好都叫我外星人,要不然就是平行線。我是會一點點保齡球,也會一點點撞球,你不知道學校有開這門課,那是你不喜歡上課!反正,你後來也選了比較擅長的游泳,我只是剛好一直選到室內課而已。恰巧,剛好在撞球、保齡球、高爾夫揮捍拿高分,是運氣!不要問我的記錄,雖然我真的沒有做弊,但是天知道為什麼大考當天成績總是特別好?只是,你遇到我的時候,我已經不打籃球了。你沒成為一個吉他手,我覺得你真的是一個笨蛋!

那些年,女生宿舍總是會吵,誰比較受歡迎,誰又換了男朋友?其實,我很高興沒有住宿,只是會去玩而已,大考前,一起準備考試。你們肯定不知道,女生宿舍真的是另一個世界吧。有人在討論根本還用不到的保險套,有人成天為了某個學長沒有注意她而感到失望,有人吵著要減肥,有人說要找到父母雙亡的廚師當老公……。你們肯定不知道吧?籃球隊的那個男生,跟我真的沒什麼關係。雖然,偶爾會聊天,但是這世界也不是天龍對天龍的組合,否則,你們也不會找地鼠的女孩子。他喜歡的是,學妹!

誰和誰交往?誰又和誰分手?喜歡的男孩子究竟有沒有可能?或是,最後喜歡的男孩子跟另一個女孩子交往了。總說爸媽不准她談戀愛的那個,並不是真的不想談戀愛,只是她說,沒有一個夠好。如果不小心,這間宿舍的女孩子,剛好「接手」了另一間宿舍女孩子的男朋友,準備大戰吧!我都是靠邊站就是了。要不是某個過度浪漫的老師勸我去戀愛,大概會詐死到畢業,到大學,到……21世紀?

大頭,你知道嗎?每次你生日,我們都會記得。為什麼?因為每年到你生日前,我們就必須陪那個喜歡你的女生去挑禮物。結果,每年都是馬克杯!她說,每年圖案都不一樣啊!不僅如此,她實在不會包裝,但是為了「心意」這件事,她相信誠意會感動天,總是買了包裝紙和一堆工具,準備花一個晚上努力包裝好。但是,我必須說,她還是包不好,所以其他5個人都還是得幫她。我們真的很難忘記你的生日!

記得有一年,她把馬克杯包得像一個籃球那麼大嗎?我的天啊!我們四處找可能可以用的紙箱,還去跟舍監要報紙。把報紙剪成一條一條細細的,還要折很多顆小星星,不同顏色。那天,整個房間為了你的生日馬克杯,大家都沒睡飽,差點遲到。因為,她說,這樣你才有拆禮物的喜悅!所以,你拆了至少有5個我們找來的紙箱,還有一堆看起來很凌亂的報紙,外加已經累到折不出一千顆的星星。你收到禮物和拆禮物的尷尬表情我們都看到了,但是喜歡你的那個女生……看‧不‧到!

說來,你也有點讓人噴飯。我們都知道你不喜歡她,可是又不忍心直接拒絕。你後來交往的對象,跟結婚的對象是同一個人,也就是我們的校花!這朵校花,不是長在別處,還是跟我們同班!你肯定不知道她那驚天動地的哭聲吧?有一陣子,你和校花吵得兇,差點分手。馬克杯又出現了!而且,她認定你們肯定會分手。你叫我們跟她說說,我們能說什麼?你結婚的時候,她氣得要命,還是打腫臉充胖子地包了個大紅包。大頭,我們也是很辛苦啊!

那些年,你們或許不知道,女孩子在考慮換多高的跟鞋?考慮裙子的長短?考慮長髮還是短髮?該去燙個頭髮還是直髮?用什麼樣的沐浴乳才會讓自己聞起來香甜?擔心自己的身材是不是胖了?因為經費不足,共用什麼化妝水,什麼乳液,雖然都是開架品,但一人買一樣,也堆滿了房間的角落。身上一定帶著看起來很漂亮的面紙,這樣打完球,洗完臉的男孩子進教室時,才可以適時拿出準備好的面紙,希望被稱讚很體貼,很可愛!

存了一點錢,去喝很貴的下午茶。說真的,鬆餅的口味也就那幾樣,我總是吃不到冰淇淋口味,但總是會出現草莓!飲料一定要玫瑰花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都是點水果茶,而且甜得要命!那個年紀,聊的是很遠以後不可能發生的事,例如,每天像這樣喝下午茶。等到她們一個個結婚、生子後,只有餵奶的時間!要穿什麼樣的套裝?多高的高跟鞋?最後,穿得還是像媽媽。

那些年,你們應該不知道,不是漂亮的女生就是天使。她們吵起來的時候,防空洞大概不夠用,也沒這種東西了。你們選擇跟誰交往,好像就決定了誰會跟誰斷交。然後,其他的人好像就得選邊站。比男朋友,比身高,比有沒有開車,比接送次數,比送的禮物,比家世背景,比未來有沒有機會跟著出國……。男孩子還在比球員卡時,女孩子已經在比誰拿到了男朋友的附卡……。你們在記各種比賽的記錄時,許多女孩子已經在算交往過幾個人?表面上很專情,其實已經打算丟掉某個人,由另一位新秀後補上場。有些哭,是貓哭耗子。有些真哭,也沒人去留意。

哪邊涼快,哪邊站,我覺得是比較輕鬆一點。

只是,這也是一種青春!當時,漂亮的女孩子,多少認為這個優勢有無敵的力量,將來當個少奶奶,好像不是很離譜的夢想。有時候,她們也很單純,以為以後就是結婚,然後一切還是一樣順利。不怎麼順利的人,多少也抱持著,將來應該有機會順利吧!這樣的想法。她們多半奉行「讓男孩子等待,男孩子才會珍惜」的道理。你們以為自己是被女神選上。其實,說不定,那個女神只是想折磨你,或是根本沒那麼喜歡你。運氣好一點,她很喜歡你,就是擺個姿態讓雙方都難過一陣子。反正你高興就好。至於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還是千篇一律,最好功課好,長得白淨,人很溫柔,很會打球。我還是沒忘記,當我說出「田村正和」時,她們像是看到鬼的樣子。或是,我說出Clark Gable這種答案時,露出「那是誰啊?」的困惑表情。

那個年紀的女生,並不確定知道自己喜歡什麼。因為,她今天可以喜歡你,明天,她可以討厭你。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感覺」往往是很重要的,她說的「分手」,有時候是真的,有時候只是希望獲得更多關注。房間可以亂到像鬼屋,但出門一定人模人樣。那個年紀很可愛,但也很討厭。男孩們,在那些年喜歡著一樣搞不清楚自己的女孩子,後來變成搞不清楚的結果,或是沒什麼結果,大概真的沒什麼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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