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une 30, 2012

Kathy寫故事-Jennifer的婚禮(八)


分手之後的男女,有些還能做朋友;有些,最好不要再想起,不要再問起。對於阿凱是哪一種?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他的心中,他只記得,在他的心目中Jennifer是一個很保守的女孩子,經濟方面獨立自主,非常重視玩樂。在家雖會跟爸媽撒嬌,因為是家中小孩算是掙錢比較多的孩子,Jennifer總說,要不是她給家裡的錢多,可能一點地位也沒有,她的家庭是多麼重男輕女之類的。

而聽她提過的一些前男友們,多半都是混蛋等級。只有一個,被稱為「神秘的朋友」,Jennifer說,和「神秘的朋友」之間沒有性方面的關係。她只是想證明自己還是很有魅力,所以讓這個男孩子喜歡上她,然後就沒有再聯絡了。最近的一任,便是之前的未婚夫。

當時,究竟是什麼讓阿凱覺得很想跟Jennifer在一起?現在的他,完全搞不清楚了。回想起來,這一切都很奇怪,像夢境般不真實,實際上,每想到任何一件關於Jennifer的事,如同被鞭打疼痛著。說長相,她並不是所有介紹的對象中最美麗的;說相處,就更不用說了,為了什麼「社交恐懼症」,幾乎除了Jennifer的朋友的聚會,Jennifer從來不想出現。即使如此,兩個人相處也有許多問題,要說吵架,從一開始就常常吵。甚至,Jennifer還會爆粗口。

怎麼想,都覺得極為無奈的兩年,工作更是面臨史無前例的人事鬥爭低潮。說來,真是莫名其妙的兩年,偏偏沒有人生的橡皮擦可以擦去……

Jamie
說出來的版本,更和Jennifer的版本天差地遠。這段戀情從一開始就是欺騙,為什麼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阿凱在戀愛這一課,一直修得很差。要說第三者,他曾經無端端地成為第三者。對方一直和他很穩定約會,哪知道有一天突然才要從女方家中離開,卻有個男人拿鑰匙開門進來,問他是誰?女方說是朋友,他突然覺得不對勁,跟著附和,接著拿走一本書,說是要借。到現在他還記得,那本書叫《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

也許這段過去有影響,和個性也有關係。對於交往關係中,彼此忠誠,是一個不容破壞的底線。不管變成第三者,或是被背叛,他都不要。Jamie解開的這些謎一般的事,應該說,是阿凱不知道的事,都曾經被包在一個名為「愛」的糖衣裡。即使有那麼多不愉快,阿凱曾經認真無比地想娶這個女孩。如果情況當時沒有那麼糟糕的話……

「喂,你還要知道更多嗎?」Jamie問道。
「等一下。我想問妳一件事。」阿凱想換個情緒,一方面也好奇著,問道:「妳怎麼會跟六號出口在一起這麼久?」
「這是什麼爛問題啊?」Jamie又開始溜溜地轉著她的眼睛,一副又想做怪的模樣。
「妳從來沒說過啊!我認識妳的時候,妳單身,然後也沒說什麼,後來,再跟妳聯絡,妳已經跟六號出口在一起了。」阿凱回想道:「而且,你們在一起六年了!沒有危機過嗎?」
「就跟你說,阿仁只是6日出生,不是『六號出口』!」Jamie先辯駁道:「我們原本就同學校啊!」
「妳學校那麼多人,妳是撞到他昏倒失憶喔?」阿凱開玩笑地說道。
「兄台,你這些梗,現在好像連偶像劇都不用了欸。」Jamie完全不示弱地反制了阿凱的開笑,說道:「當然是打昏拖回家啊!」
「什麼?」
「你不會什麼都不信,就信這個吧?」Jamie覺得面前這位由四字頭,愈來愈近五字頭的人感到無言以對。
「不然是為什麼嘛?」阿凱繼續問道。
「你怎麼不去八卦周刊上班?這麼無聊的問題都能問。」Jamie說道:「而且,問題不夠有創意!扣分!」
「到底說不說?」阿凱裝作威脅的樣子。
「因為愛啦!」Jamie似乎故意不說,但也不完全是。停了一下,說道:「去問阿仁吧!」

Jamie
看看手上的手錶,突然嚇了一跳似的。
「啊!我要回家了!」Jamie急急忙忙一邊喝著可樂,一邊把筆記本放進包包裡。她還是揹著一個很像學生的包包。
「怎麼了?跟六號出口約好了?」阿凱問道。
「不用約啊!今天是季後賽啦!」Jamie努力吞著可樂說道:「改天再跟你約了!我先走了喔。」

Jamie道別之後,阿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換上的是哀傷的表情。Jamie是回去跟阿仁一起看球賽,他們有共同的興趣,而且還不只一項。想起跟Jennifer看個電影,永遠都是由Jennifer作主。只要是動作片,或是科幻片,印象中沒有一部不是被Jennifer拒絕。這種失衡,多少也漸漸磨耗掉阿凱對這段感情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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