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ly 23, 2012

流浪原本就有冒險的成份(這不是在賣藥)


Amelia Mary Earhart還在,今天是她115歲生日!

記得那個想進NASA及想成為全世界第一個開飛機環世界一周的小Kathy嗎?沒關係,我記得。基於許多理由,終究沒有辦法進NASA,成為第一個女太空人,甚至是台灣第一個女太空人。同樣地,也沒有辦法開飛機,體檢這關不會過。但沒有規定不能騎單車吧?雖然,Kathy上路也很亂來的樣子。

參加第九屆的「流浪者計畫」,可能是瘋了。但也沒有。「流浪」原本就不該是個名詞而已,它應該是個動詞。

前一篇提到的計畫內容,絕對超過一千字。想補述的是,這個想法早在去年就已經存在!

曾經想過,隱居起來也不錯,出世是比較簡單一些。然而,有股力量把我推到另一個方向,是生命該往哪裡去?成長在鄉間,當然很尊敬農夫,他們這一世可能都沒離開過自己的故鄉,依著田,每天做好自己認為是份內的事。這很了不起!如同《京劇啟示錄》說的:人,一輩子能做好一件事情就功德圓滿了。

回想起來,我的生命有「停留」的時間,並不長。飄來飄去,暫時落腳在一個不屬於我的地方。那何不就順著走呢?既然總是飄來飄去,不如飄得有點什麼,算算帳戶,算算過去36年的爛帳,好像「愛」這本存摺,還可以用!這極可能是父親給我最好的東西之一。

這個計畫當中,不是同情,更無法同理!2011年3月11日發生的,不是可理解的災難,即使,災難本身可以用科學來分析。但如何分析經歷強烈的地震之後,接著而來的巨大海嘯,然後是福島核電事故……,之後存在與不存在的人?Kathy真的無法用同理心去體會,我真的無法明白那些數字,那些曾經及現在存在的人們的感受是什麼?他們會說什麼?就像每個九二一生存下來的人,也許聽起來好像有點類似,但其實每個人都不一樣。整個台灣聽下來,你也只會聽到中部人說,九二一確實發生過。

「要快點站起來」、「加油!」、「沒事的」……。這種話,對於曾經目賭現場的我,只能說,這叫「廢話」!那種打氣方式,不如少說點,誰規定一定要照別人的時程恢復?心理上明明受到極大創傷的人,卻被說:這麼多年還沒有好啊?

這是傷害,還是關心?

回到學校,遇到教官,就被問:還好嗎?需要幫忙嗎?雖然還是保持禮貌地拒絕。那種看過你資料,知道你來自災區,用同情眼光看著你的問候,真的很煩!我還得想著,我又要搬家了。錢咧?又不補助我們這些租屋的人,補是補給房東。又要繳一筆新的租屋保證金,搬家費用,媽媽那邊還要向我要生活費……。打工的工作有的比較遠,實在應付不來,只好先辭掉,要另外找新的。一時的同情,能保我大學畢業嗎?現實是什麼?沒多久,沒人會再問起。

這是傷害,還是關心?


以上並不表示,說這些話的人都出自於壞心眼、惡心腸。而是,這會更促使我們變成另一個圈圈,跟其他地方不一樣的圈圈。不知多少次,我曾經聽到別人對我說:九二一有那麼嚴重嗎?那種心痛,從山頭一夜變黃土之後,我,就是我本人,曾經不斷被取笑「地震有什麼好怕的!」。無知,是一種很可怕的事!不想知道,是一件更可怕的事!

「八八水災」的黃土,去年環島的時候,心想,明明盡力了,也只能是這樣嗎?沒有遺忘,只是深沉的痛,揪著。告訴自己,盡力了,只能做到這裡。對不起,我真的盡力了。彷彿故意提醒我,就讓我在壽卡被南瑪都颱風困在山上,我能怎麼呢?會崩山嗎?不知道。收留我的浩恩只說,許多地方都崩塌過,告訴我不用太擔心。心想,許多時候,也不是我自己能選擇的,不是嗎?



計畫一年夠嗎?我不知道。受傷之後,總是會有傷口,它會痛上一段時間,再慢慢慢慢變成疤痕。有些人的疤痕,會很明顯;有些人,會淡得好像看不太出來痕跡。總之,那會是非常久的時間。

政治的部份,跟我所訴求的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只是一個「人」,不屬於任何組織,不屬於任何公家或民間單位,我只是我,一個很平凡的人。我只是想,在那樣的地方跟那裡的人吃同樣的東西,喝同樣的水,呼吸同樣的空氣,不是當一個觀光客,雖然我會到不同的地方,希望那裡的人,也把我當成普通人一樣對待,就可以了。我的感官,想證明這一切的存在。只是證明「存在」這件事,對任何人都是有意義的。

謝謝所有支持和幫助我的人!台灣朋友、日本朋友,都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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